中國教育新聞網訊(記者 董魯皖龍 通訊員 葛桂昌)“我今年90歲了,眼不花,耳不聾,所有的稿子都是我自己親自打印的,不用別人幫忙。從1949年考上老師一直從事教育工作。我感到,當老師真的是非常高尚的職業,一舉一動都影響著學生,對后人的成長非常重要。當老師我還沒當夠。”莊維林說。
莊維林出生于1930年,7歲開始上小學,上了不到一年時間,日本鬼子就來了,日軍掃蕩間隙,就在祖父指導下自學。1940年,八路軍115師進駐莒南后,又上了抗日小學學習。14歲時學習織布,1947年9月進了大店區供銷聯社當織布工人。
“共產黨始終非常重視教育,莒南縣是老濱海區,解放的比較早,但是辦教育、辦學校最缺的是老師。”莊維林說。
1949年5月,莒南縣在大店開辦了莒南縣師資學校,就是莒南師范的前身,莊維林考上了,是第一批,總共20多個學生。
莊維林回憶,當時入學考試的時候,考題很簡單,語文是解詞、造句和作文,他仍然記得當時的作文題目——你對當老師的認識。數學最難的是兩位數以內的乘除和應用題,考常識時有一道填空題把我憋住了,“六六是什么節日”,沒有答出來。后來才知道“六六”是教師節。1951年以后,“六六節”合并到“五一勞動節”了,這足以說明當時咱們共產黨是多么重視教育,老師的地位當時是很高的,因為解放初期識字的人太少了。
當時師資十分缺乏。1950年2月,莊維林剛結業就被分配到洙邊區環河崖村任教。洙邊區全區不超過30個老師,全縣也就是200多名教師,而且師資水平也是參差不齊,大多數青年老師只有小學文化程度,沒有接受過教師培訓。
當時辦學條件十分簡陋,環河崖村小學設在農戶家里,五間筒子屋,連桌子、凳子、黑板都沒有。全校只有我1個老師,30多名學生,年齡從7歲到20多歲,設四個年級,實行復式教學。
“在一個教室里,一個老師給四個年級的學生同時上課,是需要老師動腦子的,必須讓每個學生都有事做,誰也不能閑著。”莊維林回憶,早上有晨讀,上午3節課,下午3節課,有時候中午和晚上還要給民校的識字班和成人夜校開展掃盲教育。
那時候,教學條件很艱苦,但是老師和學生的積極性都很高。學生用的本子很緊缺,大部分學生用石板、瓦盆底當本子,就在這種情況下,仍有好多學生考上了大學,有的當上了國家干部,有的當了工人,有的當了老師,當了校長,沒考上學的在村里也當了會計、生產隊長。
1952年秋天以后,莊維林先后被調到石門學區、演馬學區、書院學區當校長,當校長期間,他一邊教著兩個年級的復式班,一邊管理著學區內的10多處村小。這期間,他們做了大量探索,請英模人物作報告、剪報展覽、與縣圖書館合作借書閱讀、辦壁報,自編了《美術》教材、識字教材等。
1956年,莊維林被借調到縣教育局做教研員,主要任務就是研究小學教學方法、調研學生鞏固情況、民辦教師待遇等問題。當年為全縣22名民辦教師辦理了轉正手續,老師的待遇得到了很大改善,各學校的學生人數也大量增加。
1960年,莊維林又被調到了板泉小學任校長,學校的教學成績非常好,升學考試我們學校占全區的一半以上。文革時期,因為是業務掛帥典型,政治不突出,遭到審查。之后,先后被調到三所學校當老師、教導主任、校長。1973年暑假調到縣教育局幫忙寫材料,1978年正式調入縣教育局,1980年擔任教研室副主任,1990年12月31日,在教研室主任崗位上離休。
除了教學管理,1976年—1977年,莊維林還編寫了農村政治夜校教材《語文》《小麥》《地瓜》《花生》《蘋果》,印發全縣,并被臨沭、沂南等縣采用。1979年參加國家教育全國工農業余初等學校教材《語文》課本的編寫,1989年參加山東教育社《小學生作文辭典》的編寫,任第一副主編,承擔記敘文部分的撰稿。1990年編寫《小學生作文分類選評》等。
在莊維林看來,改革開放以后,我們國家的教育發展很快,特別是2010年以后,莒南縣的教育變化可以說是日新月異,不光是義務教育,包括高中教育、學前教育、特殊教育、職業教育,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都是原先不敢想像的。
“現在不管走到哪里,最好的建筑都是學校,最美的風景都在校園。現在的學生真是太幸福了,一定要珍惜啊。”莊維林說。
離休不離教育。除了自己,莊維林家四個兒子、一個閨女,包括兒媳在內,還有7個當老師的,其中4個是高級職稱。
“我干了一輩子教育,對教育最有感情,當老師我還沒當夠。”莊維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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