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自主科學確定“雙一流”標準，要牢牢把握扎根中國大地的精髓要義，毫不動搖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服務國家重大戰略需求；要聚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鑄魂育人，提升國家戰略急需拔尖創新人才自主培養能力；要重視中國哲學社會科學自主知識體系構建，推動學科體系、學術體系、話語體系建設凸顯成效、強化貢獻；要建立科學多元的分類評價體系，引導高校在不同領域不同賽道發揮優勢、辦出特色；要著眼世界一流，不斷提升中國大學和學科的國際競爭力和國際影響力。

◎關鍵詞  教育強國；“雙一流”建設；立德樹人；自主知識體系；分類評價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建設教育強國，龍頭是高等教育。放眼全球，任何一個教育強國都是高等教育強國。要把加快建設中國特色、世界一流的大學和優勢學科作為重中之重”[1]。這一重要論述闡明了“雙一流”建設在教育強國建設中的戰略地位。自“雙一流”建設啟動以來，對建設成效如何客觀準確評價一直是教育界關注的重大問題，換言之，如何確定“雙一流”標準以指導評價改革、引領“雙一流”建設高質量發展，更好服務中國式現代化，是亟待研究和突破的重大課題。在本輪“雙一流”建設即將收官和新一輪建設謀劃的關鍵時期，《教育強國建設規劃綱要（2024—2035年）》（以下簡稱《綱要》）提出了“圍繞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自主科學確定‘雙一流’標準”[2]的時代命題。這一命題凸顯了以構建標準為關鍵抓手，形成正確價值導向的重要性與緊迫性，為標準的研制提供了方向指引。

深刻理解“自主科學”這一命題所蘊含的重要意涵是“雙一流”標準確定的重要前提。“自主科學”既是世界觀，也是方法論，意味著既要扎根中國大地，體現中國特色和中國氣派；又要面向全球，在對標世界一流水準和國際影響力評價的同時，根據不同類型高校和學科特點，遵循差異，分類確定評價指標。“自主”體現的是價值觀和戰略自信，就是要以我為主，不再一味地跟在他人后面，而是要主動構建一套扎根中國大地、適應國家戰略需要的標準體系。“科學”體現的是尊重客觀規律和精準方法，就是要根據不同類型高校和學科特點，建立多元的分類評價機制；與此同時，也要以世界水平為坐標，在共性指標、國際影響、全球貢獻等方面與世界頂尖大學和學科同臺競技、互學互鑒。具體而言，可從五個維度理解自主科學確定“雙一流”標準需要把握的重大方面和關鍵要素。

牢牢把握扎根中國大地的精髓要義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我國有獨特的歷史、獨特的文化、獨特的國情，建設中國特色、世界一流大學不能跟在別人后面依樣畫葫蘆，簡單以國外大學作為標準和模式，而是要扎根中國大地，走出一條建設中國特色、世界一流大學的新路。”[3]因此，構建“雙一流”標準的首要宗旨是堅持“自主”，凸顯中國特色，旗幟鮮明地體現社會主義辦學方向和服務國家重大戰略，把扎根中國大地辦學作為實踐自覺。

1.毫不動搖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

政治屬性是教育的首要屬性，“雙一流”標準的確定，首先必須把堅持正確的辦學方向放在第一位。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古今中外，每個國家都是按照自己的政治要求來培養人的，世界一流大學都是在服務自己國家發展中成長起來的。”[4]這一重要論述深刻闡明了世界一流大學無不具有鮮明的政治屬性。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再次強調，“我們要建成的教育強國，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強國”[5]。這些重要論斷為“雙一流”標準的確定提供了根本遵循。堅持正確的辦學方向，就是要牢牢把握社會主義辦學方向不動搖，這是我國高校和學科發展最鮮亮的底色，是自主確定“雙一流”標準的根本要求和本質內涵。

因此，確定“雙一流”建設的統領性、首要性標準，在于考察相關高校和學科建設是否一以貫之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加強黨對高校的全面領導；是否做到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發展道路，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是否切實做到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鑄魂育人，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是否能夠牢牢把握教育的政治屬性、人民屬性、戰略屬性，全面服務于中國式現代化，為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有力支撐。

2.把服務國家重大戰略作為使命目標

“雙一流”建設服務的必然是國家戰略，而不是一般戰術；解決的必然是國家急需，而非一般事項。放眼全球，特別是世界發達國家都通過一流大學建設，謀求占領科技制高點和提升人才競爭優勢。近年來，隨著以人工智能為標志的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加速演進，已有超過30個國家先后出臺了專門資助世界一流大學發展的戰略規劃，旨在強化高水平大學發展對國家核心競爭力提升的貢獻。

因此，“雙一流”建設高校理應責無旁貸地扛起使命擔當，胸懷“國之大者”，以服務國家重大戰略與發展急需為己任，有效響應國家與經濟社會發展的時代召喚，強化教育對科技和人才的支撐作用。在這一戰略定位下，“雙一流”標準的確定必須緊扣教育強國建設，指向高校服務國家戰略的能力顯著躍升，激勵高校想國家之所想、急國家之所急、應國家之所需，引導高校在面向世界科技前沿、面向經濟主戰場、面向國家重大需求、面向人民生命健康等方面作出突出貢獻。比如重點考察高校在提升自主創新能力、突破關鍵核心技術、構建自主知識體系、促進行業產業變革、提升民生福祉等方面取得的重大進展、解決的現實問題。

全面夯實提升拔尖創新人才自主培養能力

“雙一流”建設必須以立德樹人為根本任務，旗幟鮮明地加強理想信念教育和思想政治教育，牢記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的初心使命。同時，又要緊緊圍繞國家戰略人才急需，把提升拔尖創新人才自主培養能力作為改革創新的著力點，培養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為中國式現代化提供強有力的人才支撐。

1.聚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鑄魂育人

培養什么人、怎樣培養人、為誰培養人是教育的根本問題，也是建設教育強國的核心課題[6]。新時代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教育領域的指導地位，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必須筑牢信仰之基。為此，“雙一流”高校要充分發揮示范引領作用，把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融入教育體系，貫徹到立德樹人的全過程，堅持不懈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鑄魂育人。

在課程建設方面，扎實推進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進教材、進課堂、進頭腦，這是“雙一流”建設的核心標準。需著重考察是否做到開好講好“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概論”課，有效推進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核心內容的課程體系建設；是否把思政教育元素融入各類課程中，打造一批增進思想認同、引發情感共鳴的“大思政課”；是否在抓好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四史”教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教育等方面取得實質進展。在教育教學方式方面，需重點關注在多樣化教學方法和教育途徑等方面的改革創新，是否切實做到思政課建設和黨的創新理論武裝同步推進、思政課程和課程思政同向同行、德育學科與學科德育協同育人；是否有效推進德智體美勞全面培養的教育體系構建；是否積極創新育人機制，拓展實踐育人和網絡育人空間和陣地，有效融合思政教育“小課堂”和社會“大課堂”，實現全員育人、全過程育人、全方位育人。在系統保障方面，需持續聚焦在經費投入、隊伍建設、制度完善、技術應用等方面采取的有效舉措，例如考察高校在專兼結合的思政課教師隊伍建設、弘揚教育家精神的校園文化構建、促進思政教育水平提升的教學評價體系改革、提高思政教育教學效率的人工智能技術應用等方面取得的顯著成效。

2.圍繞國家戰略人才急需，著力加強拔尖創新人才自主培養

“雙一流”建設高校是發展科技第一生產力、人才第一資源、創新第一動力的重要結合點，作為國家基礎研究主力軍和重大科技突破策源地，承擔著全國超過80%的博士生和近60%的碩士生培養任務[7]，是培養拔尖創新人才的主陣地，發揮著支撐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和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的“橋頭堡”作用。隨著我國高等教育邁出由大向強的新步伐，人才培養數量和質量都取得了顯著提升，例如STEM博士畢業生數量自2007年起即已超越美國，穩居世界首位。但隨著科技的不斷創新和快速發展，從當前供需適配看，仍然存在著拔尖創新人才自主培養能力不足、服務國家戰略需求不夠精準等問題。面對這一挑戰，《綱要》提出“完善拔尖創新人才發現和培養機制”[8]的重要任務，其目的是通過系統改革，從根本上提升人才自主培養能力。“雙一流”建設高校無疑承擔著改革“排頭兵”的重任。

要實現自主培養能力全面夯實和長效提升，需以深化改革為動力。“雙一流”標準應避免對國際排行榜等簡化指標的套用，規避“唯分數”等急功近利的短視傾向，而應重點關注人才培養體制機制改革舉措，特別是要面向國家戰略急需和新興領域，引導高校積極開展拔尖創新人才培養模式的探索和長效機制的構建。“雙一流”建設高校應做到積極創新人才發現、選拔、培養、評價機制，推動跨學科人才培養、產學研協同育人、人工智能賦能培養范式轉型等關鍵環節突破，從而緊密貼合國家戰略需求提升自主培養能力，形成屬于自己、適合自身的人才培養體系，持續不斷造就德才兼備的拔尖創新人才，培育壯大國家戰略人才力量。

加快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自主知識體系

2016年5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指出，“要按照立足中國、借鑒國外，挖掘歷史、把握當代，關懷人類、面向未來的思路，著力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9]。2022年4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國人民大學考察時強調，“加快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歸根結底是建構中國自主的知識體系”[10]。這些重大論斷為新時代繁榮發展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指明了方向。

“雙一流”建設高校是我國哲學社會科學“五路大軍”中的重要力量，建構中國自主的知識體系，是“雙一流”建設的重大方面。顯然，確定評價標準必然要體現“自主”，凸顯文化自信。這種“自主”和文化自信不僅體現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上，更主要的是要聚焦黨的創新理論、立足中國式現代化的實踐探索、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從而更好地凸顯中國哲學社會科學的價值引領和世界貢獻。

“雙一流”建設啟動以來，一批基礎扎實、特色鮮明、影響顯著的哲學社會科學學科被納入建設范圍，推動了中國哲學社會科學的進一步繁榮和發展。但同時必須清醒地認識到，中國哲學社會科學的軟實力與國家的硬實力還不夠匹配，原創性理論還不足，國際影響力還有差距，還沒有充分轉化為話語優勢。當前，世界之變、時代之變、歷史之變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開，迫切需要加快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自主知識體系，更好地回答中國之問、世界之問、人民之問、時代之問。因此，“雙一流”標準的確定，毫無疑問要將高校在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自主知識體系方面取得的成效、作出的貢獻作為重要內容。

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自主知識體系包括學科體系、學術體系、話語體系等方面。在學科體系方面，“雙一流”建設高校是引領學科發展方向、創新學科發展內涵的“領頭雁”，應堅持問題意識、需求導向，聚焦中國式現代化建設重大理論和實踐問題，聚焦新時代黨和國家重大戰略需求，聚焦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進程，科學謀劃學科布局，優化學科設置，強化學科隊伍，加強學科人才培養，突出優勢、特色和重點，以新文科建設為牽引，積極探索學科交叉融合機制。“雙一流”建設高校在學科建設方面應做到使基礎學科健全扎實、重點學科優勢突出、新興學科和交叉學科創新發展、冷門學科代有傳承[11]，引領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學科體系高質量發展。

在學術體系方面，要以黨的創新理論引領哲學社會科學知識創新、理論創新、方法創新。為此，“雙一流”標準需特別關注高校是否切實做到扎根中國，融通古今中外各種學術資源，突破西方主導的理論與實踐局限，構建以標識性概念、原創性理論為主干的自主知識體系，為學術創新發展、促進人類文明和社會進步作出獨特貢獻。相關標準還應考察在學術評價等體制機制改革關鍵環節采取的有效舉措，是否能夠切實提升哲學社會科學原創能力和水平，是否有利于立足自身學科優勢加快建設中國特色新型智庫，激勵哲學社會科學工作者在研究解決事關黨和國家全局性、根本性、關鍵性的重大問題上提出富有建設性的咨政報告和對策建議。

在話語體系方面，要基于中華優秀文化的優勢，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疇、新表述，形成中國話語和中國敘事體系，把中華文化的思想理念、價值觀念等介紹給世界，提升中華文化的國際影響力，讓世界更好地理解中國式現代化所創造的人類文明新形態。因此，“雙一流”標準的設置應著重考察高校是否在融通中外文化、促進文明交流互鑒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是否在傳播中國聲音、中國理論、中國思想方面取得顯著成效。從而引導高校在全球視野中承擔起中華優秀文化傳承、創新與傳播的重大使命，主動服務全球文明倡議，積極推進文明交流互鑒，在文明交流中彰顯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的價值和影響，不斷提升文化軟實力和國際話語權，為人類文明發展進步作出更大貢獻。

著眼世界一流不斷提升國際競爭力和國際影響力

教育強國應具有強大的國際影響力。世界一流和國際影響毫無疑問是“雙一流”建設高校追求卓越的標桿，也是檢驗建設成效的重要標準[12]。因此，“雙一流”標準的確定應彰顯全球視野、加強國際比較，合理借鑒國際上“科學”的評價標準，進一步凸顯爭創世界一流的目標導向。2015年，國務院印發《統籌推進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建設總體方案》，標志著正式開啟“雙一流”建設，并明確了“堅持以一流為目標”的基本原則。作為后發型國家，引導和支持高水平大學和學科瞄準世界一流，匯聚優質資源，培養一流人才，產出一流成果，是“雙一流”建設的初衷和目標，也是建設教育強國的必然戰略選擇。

“雙一流”建設自啟動以來取得顯著成效，若干高校和學科逐步進入世界一流前列，一批高校和學科逐步進入世界一流行列[13]。綜合軟科、泰晤士高等教育、QS、US News等機構發布的世界大學排名數據，近年來我國已有多所高校穩居世界前100位，其中清華大學和北京大學已在部分榜單中躋身前20強。在學科發展方面，據2024年軟科世界一流學科數據，中國內地高校共有670個學科進入世界前50強，而在2017年則僅有224個學科進入世界前50強。材料科學與工程、化學工程與技術等學科在各大榜單中已逐漸居于領先地位。相關排名雖不可避免地存在偏差，但從一個側面反映出我國高校在與世界名校的對比中，辦學水平和教育質量已經達到了世界一流水準，在世界上得到了充分認可。

當前，我國“雙一流”建設高校在論文發表等“硬”指標上雖然已經躋身世界一流。但應強調的是，我們所追求的不僅是指標意義上的世界一流，更應是實際貢獻和國際影響力意義上的世界一流，重要指向是提升“中國教育的全球話語權、吸引力和在全球教育治理中的引領力、塑造力”[14]。從總體上看，我國高校對科技進步和人類文明發展作出的原創性、突破性貢獻仍顯不足，國際競爭力和影響力仍有待進一步提升。

隨著我國高等教育發展從跟跑轉向并跑，乃至未來在一些領域實現領跑，“雙一流”建設高校在奮進世界一流的過程中，不應止步于對標外顯的量化數據，更需追求難以度量的貢獻影響。因此，“雙一流”標準的確定，還需注重牽引高校以“質量、特色、貢獻”為導向，超越各類排行榜的框限，致力于生成具有重大戰略意義和國際影響力的知識創新。比如，相關標準應著力引導高校瞄準國家戰略急需領域和未來產業發展方向，提升有組織科研效能，不斷拓展高水平教育對外開放合作，有效利用世界一流教育資源和創新要素，切實加強基礎研究和原始創新能力，持續產出重大原創性、顛覆性科技成果，實現關鍵核心技術突破，在服務國家重大戰略需求、解決世界性前沿難題的進程中追求卓越，提升國際影響。

遵循差異建立科學多元的分類評價體系

以科學定位、多元辦學為基礎，分類推進高校改革發展是加快建設高等教育強國的關鍵命題[15]。《綱要》提出“建立分類管理、分類評價機制”[16]的具體任務，旨在以分類評價牽引分類改革、促進分類發展。因此，針對不同類型高校，“雙一流”標準的確定，必然遵循“科學”原則，“因地制宜”。簡言之，要充分考慮建設高校之間存在的差異，不用同一把尺子衡量所有高校，而是依據高校不同的發展定位，構建“科學”的分類評價體系，讓指揮棒更加精準、更為多元，從而在實踐中引導不同類型高校在各自的發展定位上創建一流。

本輪“雙一流”建設高校共有147所，除北京大學、清華大學自行公布的建設學科外，其余145所高校獲納入的建設學科共涵蓋數學、物理、化學、生物學等基礎學科59個、工程類學科180個、哲學社會科學學科92個。相關高校在學科構成上各有側重，其所對接的行業產業、區域需求和國家戰略也存在差異。然而，基于對兩輪“雙一流”建設高校建設方案的分析，發現相關高校在建設目標、路徑、舉措等方面存在同質化傾向，往往將論文等顯性科研產出作為重點，追求相關指標表現的提升，在不同程度上存在重數量輕質量、重科學研究輕人才培養、重共性指標輕特色貢獻、重短期成果輕長遠發展等現象。

現有評價體系以共性指標為主，在分類指標的設置上還存在不足，不利于全面而精準地反映不同類型高校的多樣化成效與貢獻。比如，人文社科類高校服務國家戰略的貢獻，集中體現在文化傳承創新、國家文化軟實力和文化影響力提升、中國哲學社會科學自主知識體系構建、服務文明交流互鑒和人類命運共同體構建等方面。其中眾多重要的貢獻形式難以被論文發表、課題立項、科技成果轉化等理工科傾向的評價指標精準識別，因而在鼓勵相關高校的特色化發展方面也難以形成有效引導。

因此，應立足國家、區域、產業發展戰略以及高校學科結構等特征，在區分綜合性、特色化發展定位的基礎上，圍繞理工農醫、人文社科、藝術體育、國防軍事等不同類型高校，凝練典型的特色成效和貢獻。在通用的共性指標基礎上，為各類高校分別設置針對性的評價指標，形成“共性指標+分類指標”的評價指標體系，開展“一類一策”的建設成效評價。以分類標準和分類評價為指揮棒，為不同類型高校的差異化建設、多元化發展和精準化貢獻提供有效的政策指引和價值激勵，推動不同類型高校在不同賽道上發揮優勢，各自卓越，實現一流，從而做到服務國家戰略需求更加精準、特色更加鮮明。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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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6]中共中央 國務院印發《教育強國建設規劃綱要（2024—2035年）》[N].人民日報，2025-1-20（6）.

[5]習近平在全國教育大會上強調 緊緊圍繞立德樹人根本任務 朝著建成教育強國戰略目標扎實邁進[N].人民日報，2024-9-11（1）.

[7]張宗益.教育強國背景下走好拔尖創新人才自主培養之路的思考與實踐[J].中國高等教育，2024（7）.

[9]習近平.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2016年5月17日）[N].人民日報，2016-5-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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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蔡榮根.加快構建中國特色、世界一流學科建設成效評價體系[J].中國高等教育，2025（6）.

[13]林煥新.“雙一流”建設8年取得顯著成效 懷進鵬向全國人大常委會報告建設中國特色、世界一流的大學和優勢學科工作情況[N].中國教育報，2024-11-6（1）.

[14]懷進鵬.深入學習貫徹全國教育大會精神 開創教育強國建設新局面[J].學習與研究，2025（3）.

[15]施一公，王慧敏.分類推進高校改革視域下發展新型研究型大學的若干思考[J].中國高等教育，2025（1）.

[本文為教育部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重大課題攻關項目“教育強國內涵、特征與建設路徑研究”（23JZD044）的階段性成果]

【作者：湯哲遠 曹燕南，單位：北京外國語大學，曹燕南為通訊作者】

（原載2025年第12期《中國高等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