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人才事業蓬勃發展，不斷壯大的人才大軍為科技創新提供了源源不竭的動力。上海，定位于建設成為卓越的全球城市、具有世界影響力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際大都市，始終堅持以人才引領發展。從成立全國第一個服務留學人員的工作部門，到率先出臺專門鼓勵海外留學人員到上海工作和創業的文件，上海漸成海歸人才匯聚之地。

海歸緣何選擇上海

根據最新統計，來滬工作和創業的留學人員已有22萬余人，這一數據在全國居于首位。“十三五”期間，上海累計引進留學人員6.7萬余人，比“十二五”期間增加了一倍多。2021年1月至9月，累計引進留學人員超過2.2萬人，與2020年全年持平，他們當中既有應屆畢業生，也有在海外擁有工作經歷的中高級管理、技術人員，90%以上具有碩士、博士學位，其中，超過2000人畢業于哈佛、斯坦福、麻省理工、普林斯頓、牛津、劍橋、帝國理工等世界名校。

上海吸引匯聚海歸人才工作取得的成效，與上海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視留學人員工作以及出臺的一系列支持留學人員來滬創新創業的政策密不可分。

近年來，上海不斷創新人才體制機制，實施更積極、更開放、更有效的海外人才政策，逐步建立起涵蓋留學人員引進、培養、評價、激勵、保障等全方位全過程的“五位一體”人才政策制度體系，包括以留學回國人員直接落戶政策吸引集聚海歸人才、以海外人才居住證制度保障海外人才市民待遇、以“浦江人才計劃”為海歸人才提供“第一桶金”資金支持、以留創園為平臺和載體支持留學人員來滬創新創業、以市區兩級海外人才服務體系提供“一站式”人才服務等。

2020年，圍繞留學人員來滬創業、就業、樂業等，上海陸續制定印發《關于進一步支持留學人員來滬創業的實施辦法》《上海留學人員創業園管理辦法》《上海市海外人才居住證管理辦法》及《實施細則》《留學回國人員申辦上海常住戶口實施細則》《上海市浦江人才計劃管理辦法》《關于做好優秀外籍高校畢業生來滬工作等有關事項的通知》《中國（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臨港新片區支持留學人員創新創業若干措施》等文件。2021年1月，上海市政府又修訂印發《鼓勵留學人員來上海工作和創業的若干規定》，在保持政策連續性、穩定性，繼續為留學人員提供便利的同時，結合新時代特點，進一步完善海外留學人才集聚機制、培養機制、評價機制和服務保障機制，提升政策能級，解除留學人員來滬工作和創業的后顧之憂。而作為留學人員專屬人才計劃的“浦江人才計劃”，16年來以其“第一桶金”的及時雨作用破解了留學人員回國創新創業初期遇到的資金短缺難題。如今，該計劃已累計資助4437名優秀留學回國人員，資助總額近9億元，一大批受資助者已成長為院士、首席科學家、領軍人才、學術技術帶頭人等各行各業的佼佼者。除此之外，上海還通過加大“高層次留學人才回國資助計劃”“留學回國人員創業啟動支持計劃”等配套支持力度，給予留學人員來滬創新創業更多支持。

為支持留學人員來滬創業，加強物理平臺載體建設，上海累計設立了張江、嘉定、漕河涇、科技創業、虹橋臨空、莘閔、徐匯、寶山、楊浦、普陀、醫谷、臨港、閔行、靜安、青浦（長三角）等15家留學人員創業園，留學人員在滬創辦企業超過5800家，留創園對留學人員創業的平臺支撐作用不斷增強。同時，留創園在人才集聚、科技創新、產業促進等方面也成為上海乃至長三角區域發展的重要力量，在2020年發布的《中國留學人員創業園區孵化基地競爭力報告》中，張江和漕河涇留創園的綜合評價排名位列全國第一和第三。

此外，作為中國經濟最活躍的城市之一，上海吸引著全球人才的目光。2020年，新修訂的海外人才居住證管理辦法及實施細則以精細化定位上海戰略發展需要、市場化發揮人才評價機制的特點，建立了梯度化的待遇服務體系和便利化的全程使用體驗。目前累計1.7萬余名各類海外人才通過辦理上海海外人才居住證（B證）享受到社保醫保、子女教育、住房公積金等17項準“市民待遇”。

隨著人才綜合發展環境的不斷優化，上海對海外留學人員的吸引力、凝聚力在不斷增強，當越來越多的海歸人才匯聚于上海，他們也與這座城之間產生了化學反應，營造出人與城的共生關系。

上海海歸300指數三級指標（注：《上海海歸300指數（2021）》圍繞城市自身環境、海歸成長能力以及兩者關系三個方面，構建起基于“城市環境”“成長能力”“發展相融”3個滿分100的一級指標、“城市稟賦”“政策環境”“個人素質”“企業能級”“產才融合”“城才融合”6個二級指標以及22個具體指標的全新衡量指標體系。）

城市軟實力與海歸創業生態

根據上海市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上海社科院、上海外服近期聯合發布的《上海海歸300指數（2021）——城市軟實力與海歸創業生態》（RISE300，Returnees Index of Shanghai Ecosystem 300，簡稱《上海海歸300指數（2021）》）顯示，總體而言，海歸在滬創業整體發展水平較高，競爭力強，成長快，相融性好。在滬海歸創業群體主要呈現出三方面典型特征。

典型特征一：充分利用海外資源的高學歷、機會型創業者。

在針對海歸創業動機的調研中，91.6%的調研對象表示來滬創業是為實現理想抱負，81.6%表示是對創業活動充滿熱情，非單純為獲取收入的生存型創業。本次的調研對象中，83.3%的創業者具有碩士及以上學歷，71.4%的創業者有在海外工作的經歷，曾擁有海外高層工作經歷的占比31.2%，擁有海外成功創業經歷的占比21.9%。

在滬創業主要依靠的海外資源

據調查發現，在滬海歸創業者大多通過海外資源建立科技優勢、組建創業團隊和發展商業人脈。最依賴的海外資源分別是技術資源、人脈資源、團隊資源。（見表1）初始核心團隊構成主要為：海外同事（62.1%）、國內同事（56.5%）、海外同學（52.7%）。

典型特征二：再國際化程度高、與上海重點產業匹配度高、成功率高。

調研結果顯示，海歸創業企業存活能力強，逾六成在1-3年內實現盈利。其中，開業一年即盈利的企業占比34.2%；開業三年盈利的占比23.7%。

參與調研的海歸創業領域90%以上屬于上海主導產業，其中，上海重點發展的生物醫藥、集成電路、人工智能、裝備制造、新材料、新能源等六大核心領域占比70%以上。（見表2）海歸創業企業對推動上海科技創新和產業升級以及建設有全球影響力的科創中心意義重大。

在滬創業行業領域

此外，51.6%的海歸企業以上海為起點，將目標市場定位于亞洲乃至全球，利用自身的資源和人脈優勢積極開拓國際市場，體現出“從海外學成歸來、回國際市場去”的典型特點。

典型特征三：上海“四大優勢”為海歸創業者極大賦能。

一是人才資源優勢。69.5%的海歸創業者認為上海的人力資源優勢是他們來滬創業的首要原因。二是區位優勢。61.6%的海歸創業者認為上海的區位優勢具有較強的吸引力，更體現出上海的開放和國際化程度，是吸引他們來滬創業的重要原因。（見表3）三是綜合環境優勢。海歸創業者對上海政策滿意度達95.6%，最滿意的前三項分別是產業政策、人才政策和金融支持政策。四是留創園支持。在選擇留學人員創業園時，海歸創業者最為關注的要素分別是人才資源與服務、貼近市場、低價租金和金融融資支持。其對留創園的服務總體滿意度較高，達84.9%。

總體數據顯示，“城市環境”“成長能力”“發展相融”3個一級指標得分均在80分以上，體現出上海不斷優化的城市創新創業整體生態、海歸創業群體的較強競爭實力以及兩者間的高匹配度和強親和性。

以城聚人，與海共生。《上海海歸300指數（2021）》是上海針對海歸創業群體和城市生態系統開展研究的第一步，該研究成果將進一步助力海歸創業生態的打造、海歸創業服務的優化以及城市軟實力的提升。其所具有的首創特點和示范意義，也對上海乃至全國進一步聚焦海歸人才，加強對海歸創業的支撐力度都具有風向標作用。

創業選擇上海的主要原因

讓更多千里馬競相奔騰

2021年恰逢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百余年來，我國的留學事業波瀾壯闊，一批又一批有識有志的留學人員因夢而乘舟渡海，學成后報國圓夢。這其中也包括在不同歷史時期來滬興業的海外學子們，他們用自己篳路藍縷的奮斗故事激勵更多的人向海而來。如今的上海，已成為海外留學人員回國實現人生理想抱負的首選目的地之一。“創”的精神和“闖”的品質已深深融入這座城市的成長基因和血脈靈魂。而上海也不斷為之搭建更寬廣的舞臺，讓更多千里馬競相奔騰于此。

2019年以來，上海通過打造“留·在上海”這一留學人員引進的上海城市品牌，暢通海外引才渠道，健全“內外連接、園站聯通、市區聯動”工作機制，建立市區兩級海外人才工作體系等舉措，不斷加大海外人才引進力度，并努力提升海外留學人才的獲得感和滿意度。9月29日，上海市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再次舉辦2021“留·在上海”全球留學人才及項目交流大會（簡稱“‘留·在上海’大會”），大會傳承往年“展談賽會”四位一體風格，助推上海海外人才工作再上新階。

賽事引項目——重實效。2020年，“留·在上海”第一屆全球留學人員創新創業大賽中的6個獲獎項目已直接獲得“浦江人才計劃”支持，3個項目獲得投資機構6000萬元的投資。今年的大賽在總結經驗基礎上，以“全球響應、園站連通、以賽代評”為特色，經過賽事推介、項目征集、在線復賽和海外分賽區半決賽等多個環節，從來自全球19個國家和地區的200多個優質創業項目中進行甄選。此外，浦東新區、長寧區、寶山區還分別對接北美、亞洲和歐洲賽區，多個項目已在3個區落地。最終，本屆大賽的8個優勝項目獲得直進“浦江人才計劃”資格，并將作為國際組代表參加上海2021年“海聚英才”全球創新創業大賽決賽。

留創園搭平臺——優格局。留學人員創業園是上海針對海歸創業企業提供的專屬成長平臺，按照人社部留學人員創業園建設與服務規范行業標準，上海注重從孵化、加速和產業化的不同階段對留創企業進行資源鏈接和持續賦能。在今年的 “留·在上海”大會上，閔行、靜安、青浦（長三角）留創園同期揭牌。閔行留創園致力于“政產學研資創”高效協作的國際創新創業培育生態體系建設，靜安留創園著力打造產業特色明顯的留學人員創業新標桿，青浦（長三角）留創園則立足長三角一體示范區，以吸引優質留創項目、致力新城建設為特色。至此，上海留創園累計達15家，初步形成全方位、相互呼應、相輔相成的良好格局。

線上職業見面會——暢通道。英美名校中國留學人員職業見面會是“留·在上海”大會的系列活動之一，已成功舉辦12屆，累計為6000余名海外學子與滬上用人單位進行對接。本屆英美名校中國留學人員職業見面會是自2009年以來云端見面的首次嘗試，也是留學人員對接平臺在疫情防控常態化下的新嘗試、新轉變。今年的職業見面會除在線上舉行留學人員政策宣講，同時在線下征集以國際金融、生物醫藥和信息科技等領域為主的100家知名企業緊缺急需崗位，組織以海外名校畢業生及部分有海外工作背景的回流人才為主的留學人員報名參加，與線上職業見面會形成互補。

這是一個呼喚人才且造就人才的時代。近年來，上海已基本形成“來得了、待得住、用得好、流得動”的人才政策制度體系，人才優勢為上海提升城市軟實力和影響力提供了不竭動力。留學人員是黨和人民的寶貴財富，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有生力量，是可堪大任的群體。在剛剛召開的中央人才工作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深入實施新時代人才強國戰略，全方位培養、引進、用好人才，加快建設世界重要人才中心和創新高地，并指出可以在北京、上海、粵港澳大灣區建設高水平人才高地。這一目標的實現，需要上海深化人才發展體制機制綜合改革，建設吸引和集聚國際一流人才的創新平臺，持續吸引匯聚更多的海內外優秀人才，為人才提供更好的創新創業綜合生態體系，讓城市與人才共生共榮，讓人才與城市相互成就。（本刊記者 季昕 特約記者 李凱）

來源：神州學人（2021年第11期）